沈千秋严肃道：“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？”
沐莺歌当然了解他的为人，需要的也并非解释，需要的是不能哄哄我么。
“那些女孩的资质都很一般，少骗我。”沐莺歌淡淡道，目光中的负面情绪明显弱化不少。
果然，女人还是得靠哄才行呢。
“越资质差，越能展现你培养弟子的能力呀。”沈千秋笑道。
“好。”
沐莺歌道：“人我要了。”
沈千秋松了一口气，他真担心她多想。
“不过……”沐莺歌补充道：“得由你亲自送到冰雪圣宫才行。”
好家伙！
给我设套呢！
“不行。”
沈千秋道：“我还要培养徒弟，忙得很。”
沐莺歌绕过封印的铁大柱，打量着周围房屋以及花园里的天材地宝，漫不经心道：“隐居在这里有几年了吧？”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沈千秋升起了不好的预感。
“我看环境挺不错的。”沐莺歌停在面前，抬头看着她，道：“不如就在这里完婚吧。”
“完婚？”
众徒弟纷纷瞪大了眼睛。
“你们都是他徒儿吧？”沐莺歌转过头，言语虽然温和，但气场强的一匹。
商少岩和宋凝儿等人下意识点头。
“你师尊没告诉过你们，我和他有婚约么？”
“没！”
几个徒弟异口同声的回答，内心泛起了惊涛骇浪，尤其林倜傥，暗暗震惊道：“我的妈呀，师尊竟然和月灵界第一美女有婚约，那不就是我的……师娘吗！”
“师尊！”
宋凝儿道：“师娘说的是真的吗？”
你都喊师娘了，还问真不真！
“……”沈千秋艰难道：“确实有婚约，不过我没……”
“噗通！”
几个徒弟纷纷跪下，拱手喊道：“拜见师娘！”
“还没成婚呢！”
“刷！”
沐莺歌凭空取出一张纸，瞪着他道：“白字黑纸写的清清楚楚，自你我摁下手印后便是夫妻，生死与共，不离不弃，想耍赖吗！”
“婚书呀！”宋凝儿惊道：“还摁着手印呢！”
丫头！
你故意的吧！
沈千秋抱着头吼道：“我当时喝多了！”
“甄漂亮！”沐莺歌紧紧攥着婚约，满目恨意道：“原来你是负心汉，我沐莺歌看错人了！”
“师尊！”
林倜傥站起来，义正言辞道：“您和师娘既然签了婚约，有责任有义务履行，否则……”
“轰————”沈千秋一脚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五徒弟踢飞出去，道：“莺歌，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，完婚这事能不能往后拖一拖？”
“你都拖一百年了！”
“……再……给我十年！”
沐莺歌本想发作，但很快冷静下来，然后看了一眼在场几个年轻人，转开话题道：“我记得你说过从不收徒，怎么变卦了？”
“这……”
沈千秋一时无语。
“还有！”沐莺歌又靠近一步，传音道：“你不是破碎虚空了吗？为什么还在月灵界！”
这个问题在北寒大陆就想打破沙锅问到底了，可惜不给机会。
“呃……”沈千秋从纠结表情瞬间转为超严肃，传音道：“百年前，我和天地老人打了个赌，看谁培养的徒弟更胜一筹。”
“天地老儿？”
沐莺歌道：“就是那个门徒遍布月灵界的老辈大能？”
“不错，就是他！”
妈蛋！
我太机智了，为自己点赞。
“然后呢？”
“没了。”
“这都一百年了，你们没分出输赢？”
“呃……还没到时候。”
“你这些徒弟都很年轻，修为也很一般，别告诉我，这是百年来的培养成果？”沐莺歌狐疑道。
“哎。”
沈千秋叹息道：“好苗子难找。”
由衷之言。
绝对没有表演痕迹。
“你缺徒弟可以找我，冰雪圣宫弟子随便选。”沐莺歌道。
“我不收女徒弟。”
“她是男的？”
沐莺歌指向了宋凝儿。
“不对，我意思是既然要收徒，就收没资质平平的，培养起来才有成就感！”沈千秋急忙解释道。
商少岩和冷星泉等人很快意识到了，一向稳如老狗的师尊，在师娘面前非常紧张，完全没有一丁点儿高人的风范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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