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杀你们时，就不是不教而诛了。”
“是，是，奴婢遵命！”
张让和赵忠浑身上下冷汗涔涔，凛然从命。
刘偃又继续道：“大将军何进何在？”
“本……本将军在此。”何进的胆子，还不如皇帝刘宏呢，哆里哆嗦地道：“不……不知凉王，有……有何吩咐？”
刘偃道：“吾大汉，自从大将军梁冀以来，就是宦官和外戚交替专权之局。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先是梁冀专权，贪婪暴虐，弄得天下民怨沸腾。士人们才和宦官联合，反对外戚。后来，宦官上台更为不堪，士人们又和外戚联合对付宦官。所以，吾要说，尔等外戚比宦官强点有限，你认是不认？”
“认！认！”
“吾说，这场黄巾之乱，至少有一分罪过在外戚之上，你认是不认？”
“认！”
“既如此，你待如何？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梁冀想了一下，道：“我愿意痛改前非，将所有侵夺百姓的财物交出。所有犯法的家属、奴仆，也任由朝廷依律处置！”
刘偃点头，道：“很好，你也代表外戚写个字据来。坦诚其罪，交到本王的手中。”
“是，是。”
紧接着，刘偃又马鞭前指，道：“司徒袁隗，司空杨赐，太尉刘宽，何在？”
“吾等在此！”三位大汉位极人臣的老者，微微躬身，道：“凉王，你是要问罪我等？”
“不错，正是如此！”
刘宽苦笑道：“宦官、外戚，凉王都已然问罪。现在，又问罪我等士人。看来，您今日，是要问罪天下啊！好胸襟，好气魄！好威风，好手段！凉王今日之举，恐怕前无古人，后无来者！”
刘偃伸出两根手指，道：“刘太尉此，有两大错处。其一，本侯只是问罪宦官、外戚和士人，却称不上问罪天下。因为，吾并未问罪天下万民。天外万民安守本分却官逼民反，何其无辜？为何要问罪？”
“呃……说的也是。”刘宽道：“那错处之二呢？”
“之二就是，不是本王要问罪，而是要代天下百姓问罪！这场黄巾之乱，死伤百姓近千万。尔等，外戚、宦官、士人找掌天下大权，谁能脱身事外？谁敢无辜？”
袁隗心中一凛，叹道：“民心即天心，民意即天意。看来，今日凉王是要代天行事啊！简直比天子，还要威风！”
“不过……凉王教训的是。”刘宽微微点头，道：“宦官的亲属，才有几个人？外戚再贪婪无度，又能侵占多少？如今的天下，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，我们士人能无过吗？恐怕，这场黄巾之乱，我们士人的责任要占三成以上！从今往后，吾等愿意约束子弟，清廉官场，抑制土地兼并。”
刘偃道：“虽然不知尔等能不能做到。但是，本王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。尔等三人也代表士人，写个认罪书吧。免得来日，吾……不教而诛！”
“是。”
最后，刘偃才向皇帝刘宏看来，道：“陛下，黄巾之乱，你又要承担几分责任？”
刘宏忙不迭地道：“朕愿意承担三分责任，并且愿意下罪己诏，改过自新。”
刘偃眉毛一挑，道：“此一时，彼一时也！吾以为，现在，光一个罪己诏，不能为陛下赎罪！”1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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